基督正教会两千年来的历史

第16章。斯拉夫人的传福者亚使徒圣基里尔和圣梅福季

古代斯拉夫人。在拜占庭的北部，沿着德维纳河、维斯图拉河、第聂伯河和多瑙河，在喀尔巴阡山脉的山坡上和东欧平原上，定居下来了许多斯拉夫部落，他们也经常攻击拜占庭。在五、六世纪，斯拉夫人定居在帝国的各个省份，如色雷斯、马其顿和伊利里亚，它们占据了巴尔干半岛的大部分地区。七世纪时，色雷斯和马其顿的一部分被来自伏尔加河的突厥人即保加利亚人征服。681年，他们在巴尔干地区形成了自己的国家。于是保加利亚人与当地的斯拉夫人混杂在一起，采用他们的语言，给自己刚形成的民族起了一个名字。

古代斯拉夫人

西部斯拉夫部落形成了一些国家---波兰、捷克和摩拉维亚。大约在862年，东斯拉夫人部落联合起来形成了古罗斯国家，其中心曾为诺夫哥罗德，后来是基辅。此时，巴尔干地区的众多南斯拉夫居民在色雷斯、马其顿和伊利里亚已经有了自己的国家。除保加利亚外，这些国家还包括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
当时，教会的注意力转向了斯拉夫民族的传福音，他们的基督教化是在九到十一世纪进行的。这成为许多传教士的事宜，首先是修士们的使命。修道生活的壮举为许多义人准备了向多神教部落传教的劳作。许多圣徒在落后地区和山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但他们的布道却结出了果实。
向斯拉夫民族的传福音的过程持续了一个半世纪，主要是由圣基里尔（康斯坦丁）和圣梅福季两兄弟的努力而促成的，他们编纂了斯拉夫字母表，并与他们的弟子和最亲密的追随者一起将圣经、圣礼仪用的书和其他教会文献翻译成斯拉夫语。

圣徒基里尔和梅福季（5月11/24日纪念）。
原籍和教养。塞萨洛尼基市位于马其顿（现在的希腊北部），在巴尔干半岛的东岸。在九世纪，它是一个繁忙的贸易港口。来自遥远国家的船只来到塞萨洛尼基，运来了各种货物，而购买的主要是在与斯拉夫部落不断的战争中被俘虏的奴隶。斯拉夫人的俘虏很受重视：高大、强壮、天性善良。其中许多人最终留在了城里，赎回了自己的自由，从事贸易，并在马其顿定居。街道上经常听到斯拉夫语的讲话。

圣徒基里尔和梅福季

圣徒基里尔和梅福季是军事长官利奥的儿子，他们的父亲在塞萨洛尼卡指挥着一个千人团。他们从小就说斯拉夫语。利奥的家庭共有七个孩子。长兄梅福季（也许他的世俗名字是米海尔）能力很强、态度很认真并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很快就获得了一个很高的文职地位。
利奥最小的孩子是康斯坦丁（他在死前接受剪发礼当修士，得到了基里尔这个后来成为著名的名字）。利奥的家庭以虔诚著称，孩子们在那里接受了真正的基督宗教教养，在他们面前看到了父母的榜样。
康斯坦丁是一个喜欢沉思、敏感的男孩，他有奇怪的梦。他总是试图了解正在发生的一切的真正含义。有一天，他和其他来自贵族家庭的男孩一起去猎鹰，这在这种环境下是一种常见的娱乐。令他悲痛的是，他最喜欢的鹰，就是由他自己训练的鹰，翱翔在天空中，飞得很远，不可能把它叫回来。当回到家时，因失去了他的鹰，康斯坦丁陷入了绝望。两天来，他无法平静下来，既不吃饭也不睡觉。突然间，他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这个事件有着深刻的意义。是否值得花费他的时间去做空闲的娱乐？必须寻找赋予一个人的生命以意义的东西。
少年时，康斯坦丁被选中跟随皇帝学习。米海尔三世（842年至867年在位），当时后者还是个孩子。他是德奥多拉皇后的儿子，她母亲在拜占庭彻底确立了圣像敬拜。康斯坦丁帮助这位年轻的皇帝学习科学，他们成为真诚的朋友。他们的老师是著名的哲学家和神学家，如圣福蒂--未来的君士坦丁堡教主。康斯坦丁有一个辉煌的未来在等着他。哲学成为他最喜欢的科目。当他被任命在君士坦丁堡的高校教哲学时，他只有20岁。当时，关于圣像敬拜的争论仍在继续下去，君士坦丁显示自己是一个有天赋和有说服力的圣像敬拜的辩护人。当时在宫廷和城市中，他被称为“哲学家”了。

君士坦丁的传教之旅。 几年后，当时已经成年的皇帝要求康斯坦丁承担一项新的任务---到叙利亚去布道。拜占庭东部地区早已被穆斯林阿拉伯人征服，生活在那里的基督徒当时已经受到了迫害。康斯坦丁奉命与穆斯林教师进行讨论，敦促他们对当地的基督徒表现出宽容。这些谈话的证词被保存了下来。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哲学家康斯坦丁的深思熟虑以及有时表现的机智，其中没有丝毫的苦口婆心。甚至大马士革的哈里发也认可了他。

回到君士坦丁后，君士坦丁与他的兄长会合，当时后者已经以梅福季为名成为修士，并住在一个修道院里。然而，不久后就有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把他从修士的沉默中扯了出来。君士坦丁被派往哈扎尔人那里，即是一个来自亚洲的蒙古部落，该部落占据了伏尔加河下游和高加索山脉附近的领土。
在这次旅行中，君士坦丁与他的兄长一起出发了。他们的旅程是前往克里米亚的一个主要城镇堡垒切尔尼索斯（离现代的塞瓦斯托波尔不远）。在那里，兄弟俩得知，埋葬着二世纪初在此殉道的罗马主教圣克肋孟的遗体并矗立在岸边的教堂，正被逼近的大海淹没。然后他们经过努力找回了圣洁的殉道者的圣髑。然后，在回程中，他们带走了圣殉道者的部分遗物，这些圣髑后来对他们有很大的意义。
当时的哈扎尔人部分信奉犹太教，部分是多神教徒。同时，他们对基督教徒充满敌意。
康斯坦丁又一次不得不进行了许多小时的辩论。他能够使用犹太教师的著作，并在其中找到惊人的对比。他对每个问题都有必要的答案。他完成了他的任务：基督徒被允许保持他们的信仰并以他们自己的方式祈祷。此外，在康斯坦丁传教后，有200名哈扎尔多神教徒希望接受圣洗。此外，哈扎尔统治者并没有阻止他们这样做，而是允许每个愿意受洗的人受洗。当兄弟俩踏上回程时，哈扎尔人把他们当作朋友来看待，并应他们的要求，释放了20名希腊俘虏。

犹太教哈扎尔人

斯拉夫人的使命。 但是，使他们的名字闻名于世的圣兄弟最重要的使命还在前面。
大摩拉维亚公国的公爵罗斯季斯拉夫向皇帝米海尔三世提出请求，希望向摩拉维亚（现在的捷克东部）派遣教师，用当地斯拉夫居民的母语指导基督教信仰的真理。问题在于，摩拉维亚作为西方教会的一部分，在精神上得到了德国神职人员的滋养，他们用人们根本无法理解的拉丁语在那里主持圣礼仪。而罗斯蒂斯拉夫公爵渴望其人民得到精神教育，于是转向拜占庭，他希望在那里找到懂斯拉夫语的基督徒教师。米海尔皇帝欣然回应了这一请求，再次选择了哲学家康斯坦丁来完成这一那时具有历史意义的使命。
康斯坦丁和他的兄弟梅福季，从小就能说很好的斯拉夫语，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执行这项任务。皇帝把康斯坦丁叫到身边，对他说：
- 我的朋友，哲学家，我知道你身体不好，知道你很累，但这项任务需要你。摩拉维亚公爵罗斯季斯拉夫要求派一名传教士到他那里去给他的人民传福音。
君士坦丁同意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为了向斯拉夫人传教，必须将圣经和其他必要的教会用书籍翻译成斯拉夫语言，尽管斯拉夫人甚至还没有一种书面语言。因此，首先有必要创建一个斯拉夫语字母表。
- 康斯坦丁回答说：“没有书本的讲道就像用手指在水面上写字”。然后他开始工作。那是在863年。
他和他的兄弟梅福季一起隐居在一个修道院里，通过努力劳作、祈祷和禁食，创造了被称为格拉戈里字母的斯拉夫语字母。后来东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都要使用另一种斯拉夫字母，其中许多字母取自希腊字母表。它将被称为基里尔字母，以纪念斯拉夫人的第一位使徒。保加利亚、俄罗斯和塞尔维亚教会的圣礼仪文献中仍然使用这种字母。
圣基里尔和圣梅福季以福音书的翻译开始了他们的使徒劳作，以宣读神圣复活节礼仪为起点，开启了教会福音书宣读的年度周期。因此，他们用斯拉夫语写的第一句是：
起初有道，有道就有上帝就是道（Jn.1:1）。

斯拉夫语字母

除了福音书外，使徒行传和圣咏集也被翻译出来，也就是教会中最广泛阅读的圣经书籍。随后，又翻译了主要的圣礼仪用书和圣事说明与程序的文本。于是，在将最基本的教会文本从希腊语翻译成斯拉夫语后，圣兄弟俩就出发了。
摩拉维亚公爵罗斯季斯拉夫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康斯坦丁和梅福季在摩拉维亚的传教事宜一开始就持续了四十个月（超过三年）。他们要教当地的斯拉夫神职人员使用这种语言，后来在科学上被称为古教会斯拉夫语。这种语言没有人讲。它使用斯拉夫语词汇，但还是以希腊语语法、圣经和圣礼仪结构为指导。但是，与他们根本听不懂的拉丁语不同，教会斯拉夫语仍然使古代斯拉夫人更接近于理解圣殿中所读和所唱的内容。

康斯坦丁和梅福季在摩拉维亚的传教事宜

君士坦丁和梅福季的传教在摩拉维亚非常成功，以至于另一位斯拉夫统治者，潘诺尼亚（现代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领土）的公爵科采尔，邀请他们到他的公国去教导当地的神职人员和人民。
然而，两位亚使徒圣弟兄在他们劳作中也受到了挑战。到了九世纪，教会的东部和西部在习俗和教会生活方面的差异已经相当强烈。日耳曼部落受到西方教会传教士的启迪，他们认为，无论宣读上帝之圣言还是进行圣礼仪都只能用三种语言中的一种：希腊语、拉丁语或希伯来语，也就是用那些刻在主耶稣的十字架上的语言（约翰福音19：19，路加福音23：38）。同时，在西方教会中，拉丁语占统治地位，在进行神圣的仪式、阅读圣经、进行学校教育时，都要用拉丁语。在德国主教看来，用斯拉夫语举行大祭礼是近乎异端的行为，他们向罗马教宗抱怨君士坦丁和梅福季。教宗尼古拉一世召见了这两位兄弟。他们好不容易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穿过山脉和森林才能到达罗马。在威尼斯，他们与当地的神学家发生了争论，后者主张 “三语制”，并以圣使徒保罗的话为依据，认为如果用不认识的方言说话，对教会没有帮助（哥林多前书14：6）。

圣兄弟于868年初抵达罗马，事先通知他们携带了圣克肋孟（圣彼得之后的第三任罗马主教）的一块圣髑，他深受罗马基督徒的尊敬。接替已故教宗尼古拉一世的新教宗阿德里安二世，庄严地走出队伍，接受圣克肋孟的圣髑。他热情地接待了两位传教士兄弟，批准了他们的翻译工作。同时，他们带来的斯拉夫语书籍被放在了圣母教堂的祭坛上。在罗马的几个教堂，用斯拉夫语进行了大祭礼。这样，教皇祝福了圣兄弟们的劳作。另外，梅福季和他的三个弟子被教皇按立为司祭。

圣兄弟和他们的斯拉夫弟子在罗马时继续他们的翻译工作，那里有精美的图书馆和许多教会学者。但康斯坦丁的力量已经在解冻。他感到自己的死亡正在逼近。然后他开始勤奋地要求他的兄弟不要放弃他在斯拉夫地区开始的工作。康斯坦丁在869年2月2日去世前，接受了剪发礼就成为修士，取名基里尔，并以这个名字成为教会的大圣徒和斯拉夫民族的天国保护者。圣基里尔被埋葬在罗马的圣克肋孟教堂。这座寺庙现在是斯拉夫国家的基督徒一直向往的朝圣地。

摩拉维亚和潘诺尼亚大主教圣梅福季。圣梅福季于869年被罗马教宗阿德里安二世中期授为主教，然后被任命为摩拉维亚和潘诺尼亚的大主教，教皇在给罗斯蒂斯拉夫和科切尔两位公爵的一封特别书信中提到了这一点。
然而，圣梅福季返回他的羊群的旅程是漫长而艰难的。与斯拉夫人公国相邻的德国主教们不赞成两位圣兄弟的活动，因为他们看到自己在西方斯拉夫人中的失去权力的危险。他们利用了在与德国国王路易的冲突中，摩拉维亚公爵罗斯蒂斯拉夫被俘虏并不久后死亡的情况。这时圣梅福季在潘诺尼亚公爵科采尔的公国境内。870年，他被传唤到巴伐利亚州雷根斯堡市的一个教会会议上，在那里他被逮捕，并被德国主教们判罪为篡夺教会权力的人和异端派，因为他用斯拉夫语而不是拉丁语进行礼拜。直到三年后，新任罗马教宗约翰八世得知这位摩拉维亚圣徒的悲惨命运后，撤销了巴伐利亚议会的决定，圣梅福季被释放。
从873年到885年去世，圣梅福季一直关注委托给他地区的教会事务的安排。880年，他再次航行到罗马，教皇约翰八世为他的劳作提供了祝福，同时确认了教皇阿德里安二世之前的决定，即在斯拉夫人参加的圣礼仪时，应当首先用拉丁语（罗马教会的官方语言）阅读圣经，然后用斯拉夫语阅读。
在他生命的最后三年里，圣梅福季的工作特别吃力。和以前一样，他非常重视对当地斯拉夫神职人员的培训，但当时对他来说最主要的是继续翻译教会用的书籍。比如，在其门徒中的几个斯拉夫司祭的帮助下，他翻译了旧约中的大部分书籍和启示录。他还完成了对圣礼仪用的书籍所进行的翻译工作，并翻译了教会法规和民法汇编（Nomokanon，其斯拉夫语名称为 “舵手”（Kormchaya），有助于斯拉夫地区的教会和国家生活规范化。最后，翻译了“教父之书籍”，学者们将其了解为修士生活的规则和圣苦行者（paterikas）的事迹故事。也有可能是圣及其弟子的作品为后来将教会教父的著作翻译成斯拉夫语的大事奠定了基础。
圣梅福季于885年4月6日去世。由于历史原因，他的埋葬地点不明。据推测，它是在捷克的韦莱赫拉德镇。

圣基里尔和圣梅福季事宜的延续是斯拉夫书籍的 "黄金时代"。 圣梅福季去世后，其弟子们的日子就不好过。罗斯蒂斯拉夫大公侄子斯维亚托波克继承了其王位之后，接受了德国神职人员的提议，对摩拉维亚圣主教的教育活动不以为然，因此圣梅福季在当地神职人员中的弟子，超过200人，在886年被驱逐出摩拉维亚。
然而，尽管拉丁教士对斯拉夫的教会书籍不赞成，但属于西方教会的某些斯拉夫民族仍在使用这些书籍。在10-12世纪，这一传统在捷克得到了发展，那里的拉丁文教会文献被翻译成斯拉夫语（如罗马教宗圣格力高利一世（“对话录”作者）的《福音年谱》），并创作了原创作品，如捷克圣瓦茨拉夫和柳德米拉的传记。应该指出，在12世纪末，拉丁教士在捷克致力于销毁斯拉夫书籍。然而，到那时，捷克古代教会文学作品已经传播到了俄罗斯，并以古俄文副本的形式保存下来。另外，斯拉夫格拉戈里文字教会书籍的传统在克罗地亚保存了许多个世纪，罗马的最高教会当局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至于圣梅福季的弟子，一个新的领域在等着他们，在那里他们的劳动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864年，保加利亚大公（也被叫做沙皇）鲍里斯（852年至889年在位）接受了圣洗，此后所有保加利亚人都接受了圣洗。那时出现了保加利亚应该承认谁的最高教会权威的问题：罗马教皇还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它甚至导致君士坦丁堡和罗马之间的祈祷共融暂时中断。但最终，鲍里斯大公承认君士坦丁堡牧首对其国家拥有最高的教会权力。同时，还有新受洗者的教育问题。因此，在得知圣梅福季的学生被驱逐出摩拉维亚时，鲍里斯欣然接受他们进入他的公国。他们中最杰出的人--圣克利门特、圣纳鸿、圣萨瓦、圣戈拉兹德和圣安格利亚尔---成为保加利亚人的真正传福音的导师，并通过古保加利亚教会书籍也成为了整个基督正教斯拉夫人的导师。
在传福音领域取得特别丰硕成果的是圣克利门门特，他在886年抵达后不久就担任了奥赫里德市（现属马其顿共和国）的主教（916年去世）。他创办的学校在当时拥有空前的学生数量---约三千人。这促进了斯拉夫文字在保加利亚的迅速传播。同时，圣克利门特本人也留下了许多教义，在这些教义中，他作为希腊传道的最佳样本的一个熟练的模仿者而出现。他可能还编纂了基里尔和梅福季的传记。

保加利亚人洗礼

保加利亚的斯拉夫文字最繁荣的时期是在西蒙大公（也称沙皇）统治时期（893-927），被称为斯拉夫文字"黄金时代"。由于这个时代的保加利亚文人的工作，才有了圣基里尔和圣梅福季以及他们最亲近的弟子对圣经书籍、圣礼仪用书和其他教会文献的翻译。同时，其中一些被重新起草。另外，在这个时期，当时有许多新的译本，主要是希腊教父的作品和圣徒的传记。出现了古保加利亚教会作家作品，主要是受到希腊文本的启发，且提出了对圣经的解释（普雷斯拉夫主教君士坦丁的 “周日福音解读”；督主教约安的 "六天"），教会教训，历史记载和致各种圣徒的礼典。
10世纪也以保加利亚政治力量的增长为标志。根据927年与拜占庭签订的和平条约，保加利亚大公彼得被承认为沙皇，多罗斯托尔的大主教达米安被承认为保加利亚牧首。然而，在1014-1018年，拜占庭再次全面确立了对保加利亚的统治，但这并没有阻碍斯拉夫文字和书籍的进一步发展。此外，在11-12世纪，丰富的保加利亚图书遗产传播到俄罗斯和塞尔维亚，那里也出现了图书中心，以复制从保加利亚进口的书籍，以及创造本国的教会文学样本。